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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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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
那件事後過了幾天。

一早, 齊川霖焦急等在女宿樓下。

看見陶桃走出來,他連忙迎步上前,“抱歉, 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。”

他這幾天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, 就是怕她看到自己還會生氣。

“算了, 都過去了。”陶桃語氣淡淡,不似平常說話時的語調那麽輕快。

齊川霖抿了抿唇,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,“那天晚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, 從你大一進攝影社的第一天, 我就——”

“師兄, 謝謝你。”陶桃掀眼看他,淡淡打斷,隨後挽著簡微的手臂從他身旁離開。

她可以乖巧禮貌, 也能做到幹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。

簡微看了看她,暗自揚唇。

也許陶桃自己都不知道,她的性格裏有一部分還挺像她那位哥哥。

來到教室裏, 見她還是悶悶不樂,簡微不由問:“前幾天發生什麽事了,齊川霖找你麻煩?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陶桃側趴在課桌上, 擡眸盯著外面湛藍的天。

好半晌才扭過頭來說道:“他喝醉了亂說話。”

“所以你這幾天才不高興,連食堂裏最愛的酥油餅都不吃了。”

“不吃酥油餅是因為換了廚師,現在的廚師做得太油了, 不好吃。”

簡微笑笑,溫聲開導她:“想不通就別想了, 有個人告訴我一句聽起來是歪理,但也是事實的話, 感情之事,要來隨它來,擋也擋不住。”

“感情?”像是觸及什麽,陶桃倏地挺直腰,“我對他沒有感情!”

“不對不對,有感情……”

好像還是不對,她張了張嘴巴,隨後懊惱地咬緊下唇,唇色漸漸胭紅。

“哪個他?”簡微問,“我們不是在說齊川霖?”

陶桃:“……”

恰這時老師走進來,聊天只好中止。

理論課聽得陶桃昏昏欲睡,偏偏一上午都是滿課。

快到下課時間,許言雋的微信發了過來,問她想不想吃海鹽烤蟹。

前後不過半分鐘,盛芽的頭像也亮起了小紅點,說有家新開的甜品店想去打卡。

按照信息的時間順序。

若是以往,她會選擇先答應她哥,再跟盛芽約別的日期。

握著手機猶豫了片刻,陶桃垂睫打字。

辦公室裏,許言雋看著這條消息,深眸劃過一絲疑惑。

是他逼得太緊了嗎。

以小姑娘的鈍感程度,應該沒這麽快感覺得出來才對。

還是他多慮了?

-

以愛麗絲仙境為主題的甜品店吸引了不少女生前來打卡。

盛芽她們提前預約好,去到就有位置,落座後兩人看餐牌點了幾樣招牌蛋糕和涼飲。

黑加侖冰擰茶口感清爽,酸甜適中,調色很有夏日氛圍感。

陶桃喝了好幾口,狀似隨意閑聊開口,“對了芽芽,你哥有女朋友了嗎?”

“沒有吧,不過好像有人在追他,前兩天看到他捧著一大束玫瑰回家,他還特別傲嬌地說別人對他死纏爛打,我明明就看他挺喜歡那束玫瑰的。”

“超然哥也準備結婚了。”陶桃道。

“對呀,我前兩天看到他朋友圈曬婚紗照了,他女朋友好像也是老師,看起來挺溫柔的。”

陶桃咬著檸檬茶吸管,長睫垂落,若有所思,“他們都有對象了,為什麽我哥還沒有。”

“我正想問你呢,你哥年紀也不小了,你家裏人沒催嗎?”

“好像沒有。”

她爸媽都是沈浸式搞事業的夫妻檔。

許言雋從小到大都是不需要操心的,而她凡事也有她哥在兜底。

她和她哥成年後,他們就徹底過上了二人世界的生活。

若非要緊事平時都是放養著他們的。

盛芽想了想,“可能你哥還沒遇到喜歡的人吧,或者有喜歡的人正在追也不一定。”

“那你覺得我哥會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?”她好奇道。

“肯定是跟他一樣的社會精英,漂亮,最好是特別性感美艷的那種類型,一身職業裝,工作能力超強的都市麗人!”

盛芽描述得太細致了,陶桃覺得自己腦海中都有畫面感了。

“好像是挺般配的…”

“是吧是吧。”

-

這周末方婉秋讓兩兄妹回家吃飯。

許言雋一早去電影學院接上陶桃。

吃完午飯。

方婉秋和陶桃在廚房裏洗水果。

“寶貝,你最近有沒有聽你哥說過他準備什麽時候找個女朋友呀?”

“沒有。”陶桃搖搖頭。

“你哥年紀也不小啦。”

方婉秋擔憂說,“他總是一個人,也沒人陪著他。”

陶桃下意識道:“哥哥有人陪呀,不是還有爸媽和我嗎。”

“那不一樣,咱們對他來說是家人,唯有伴侶才是朝夕相處,給他真正陪伴的人。”

“噢。”陶桃垂下睫毛,輕聲咕噥,“媽媽說得有道理。”

把水果洗好端出來。

落座沙發,方婉秋笑著開口道:“言雋,我單位裏有個女孩子,跟你年齡相仿,工作能力很強,長得也漂亮,要不改天大家一起吃個飯?”

陶桃拿起一顆洗好的藍莓放進嘴裏,不料果肉太酸,她卷了卷舌頭都沒壓下那股酸意。

“喝點這個。”

面前立刻端來一杯鮮榨橙汁。

握著杯子的這只手骨節分明,手指修長,就連指甲弧度都修剪得很幹凈。

有人說手好看的人一定臉長得不好看。

陶桃覺得這話在她哥身上一點都不準確,他明明哪樣都好看。

“秋姨,不用了。”

陶桃接過果汁,便聽到他不急不緩說:“我有喜歡的人。”

“啊?真的嗎?”方婉秋揚了揚眉。

陶桃同樣詫異,心裏瞬間冒出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
好像突然間輕松下來,那層無形的隔膜終於消失了。

又好像變得空落落的。

“誰家姑娘呀,我們認識嗎?”方婉秋問。

“還沒追到。”許言雋溫聲說。

他的言外之意就是,等追到了,再讓大家知道。

“好吧好吧,不過我們家孩子這麽優秀,追人不會太難吧,秋姨看好你。”方婉秋笑著看向陶桃,“寶貝你說是不是?”

“當然啦,我哥最好了。”陶桃彎著唇接話。

入夜,陶桃仰躺在床上,給盛芽發微信——【芽芽,我哥說他有喜歡的人,你猜對了。】

【woo~那挺好的呀,是好事】

她也覺得挺好的。

媽媽說得對,唯有伴侶才能給他長久的陪伴,他一個人住在公寓裏實在太孤單了。

陶桃安心下來,關掉手機睡覺。

次日清晨。

她卻破天荒起了個大早。

站在鏡前慢吞吞地刷著牙。

她現在的狀態屬實是,人是醒了,腦子裏卻還是暈乎乎的。

因為昨晚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。

夢裏她睜開眼就到了她哥的公寓門口,她像往常一樣用鑰匙去開門。

卻怎麽也打不開。

鎖好像被換了。

她擡手敲門也沒有人回應。

一轉頭,卻在樓梯角落的垃圾堆裏看到了被丟在那裏的垂耳兔,它變得臟兮兮的,耳朵還掉了一只。

真是好奇怪的夢。

陶桃揉了揉眼睛,覺得還是好困,幹脆不再去想,即便都刷完牙洗完臉了,還是躺回去睡了個回籠覺。

-

一個學期又眨眼結束。

七月暑假,簡微進組拍戲,盛芽也找到了暑假實習的工作。

陶桃覺得不能就自己當小廢柴家裏蹲,她也想找個實習工作體驗體驗。

許言雋得知,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說:“哥哥這裏剛好缺一個小秘書,願意過來嗎?”

陶桃欣然應下。

反正她哥的律所她去過很多次,那裏的人都很好相處。

在熟悉的環境工作再好不過。

況且還有人罩著自己。

“許律,這張新辦公桌需要擺在哪裏?”

“放那邊吧。”

他面前沙發旁靠著落地窗的位置,那裏陽光充足,視野開闊。

最重要的是,他一擡頭就能看見。

布置完畢,肖雯轉身離開。

許言雋的辦公室門牌已經從律師辦公室晉升為合夥人辦公室。

“小肖。”

HR在走廊叫住肖雯,她手裏拿著一沓簡歷:“這次面試通過的實習生有五位,主任的意思是每位律師各自領走一個帶著。”

“許律這邊你看看想留哪個。”

肖雯拿起簡歷看了看,“就這個吧。”

“林飛,海淮政法大學應屆本科生。”

肖雯說:“許律也是海淮政法畢業的。”

“那不錯啊,師兄弟溝通起來應該會更融洽,就這麽定了。”

-

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要工作,陶敬山直接給她配了輛車。

陶桃的上班時間是九點,八點五十,許言雋在律所停車場裏給她倒庫。

陶桃站在一旁試圖挽尊,“我科目二一把過的,真的,你們律所的車位太小了,對我們新手一點都不友好……”

許言雋看她越來越紅的小臉只覺可愛。

他忍著笑,把車鑰匙還給她,“下次再停不進就叫我。”

“那不行,我是來給你當秘書的,哪能還沒上班先使喚領導。”

“先進來吧,小秘書。”他嗓音低磁,順手拿過她的電腦包。

“好的哥哥,哦不對,許律師!”她一本正經,嘴上笑嘻嘻喊領導,動作還是下意識把電腦包遞給他提。

許言雋的助理是肖雯,她的工作能力很強,陶桃雖然說是來做小秘書,但其實需要承擔的工作內容並不多。

大部分是文件整理一類輕松的活。

從檔案室出來,陶桃發覺手機掛繩上的掛件掉了一個。

她轉頭原路找回去。

來到走廊,正巧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東西。

她連忙走上前,“那個,那是我掉的。”

“啊好。”

他把東西遞還回來。

陶桃有些好奇地打量他。

這人她沒見過,穿著白襯衫搭淺藍色牛仔褲,不像上班族,倒像還在讀書的清爽型男大生。

陶桃把掛件掛回手機上,是一款游戲裏某個角色的Q版亞克力。

“你也玩XX?”面前這人忽然問。

陶桃點點頭。

“我還以為這款游戲很少女孩子會喜歡呢。”

“不會啊,裏面的角色都很好看,我挺喜歡的。”

“那一會兒中午要不要打一局?”

“你什麽段位啊?”

林飛報了個等級數,是高段位。

陶桃瞬間眼睛一亮。

中午,許言雋從會議室走出來,經過茶歇室玻璃墻外。

餘光瞥見什麽,他腳步一頓。

室內雙人沙發上,一男一女橫捧手機在打游戲,令人側目的是,他們的表情神態達到了高度一致。

她興奮時他在笑,她緊張時他也跟著嚴肅,她輸了懊惱,他馬上進入更專註的狀態幫她‘報仇’,彼此竟是默契十足。

許言雋背光站在遠處,深邃的長眸在這暗光下變得更加冷肅漆黑。

她的小表情他再熟悉不過。

很久之前他也是這樣陪她玩游戲。

她那時候還小,輸了會趴到他肩上假哭,接著便會用撒嬌的語氣求他把局面給贏回來。

他這幾天恰好較忙。

倒是讓旁人鉆了空子。

兩個人都是才來不到半月。

竟這麽熟了。

-

傍晚,陶桃關掉電腦,背上包包走到許言雋面前,“哥,我今天要先下班啦。”

“和你的小姐妹有約?”許言雋擡頭看她,隨口問。

“不是,是我最近玩的那款游戲開了線下快閃店,林飛約我一起去看看有什麽東西好買的。”

“……和誰去?”

“林飛呀,他也喜歡玩那款游戲。”

握著簽字筆的手稍稍用力,手背青筋暗暗浮現又迅速隱匿。

許言雋神色不變,溫聲叮囑:“到家了給我發信息。”

陶桃盈盈一笑,“知道啦,哥哥你也別忙太晚噢。”

落地窗外。

一男一女並肩前行,有說有笑,最終背影消失在視線中。

許言雋回眸,棱角分明的側臉籠著一片暗光,眼下陰翳浮現。

他擡起手,用指腹緩慢撫過窗邊這張已經人影空空的椅背。

蟄伏隱忍的獸,正在一點點失去自控力。

-

夏季多雨,飄飄灑灑落下。

本就黑沈的夜晚更加朦朧幽暗。

回到公寓樓下,許言雋推門下車,三步路的距離,他沒撐傘。

進電梯時肩上微濕,十樓抵達,他開門,開燈,反手關門。

若非雨水打窗,這屋子裏當真靜得一絲聲音也沒有。

墻壁冷光映著男人的側臉,清雋面容多了幾分懶得掩飾的冷寂。

單手扯開領帶隨意丟在沙發上,進浴室。

半小時後,男人穿著睡衣出來,周身冷霧未散,濕潤的碎發半遮淩厲眉目。

往床頭坐下,他拿起手機。

點開朋友圈,滑下去最新的一條就是陶桃剛發的。

兩張自拍照。

一張是快閃店的環境,另一張是她舉起手裏的玩偶對著鏡頭的他拍照。

她的配文是終於買到了限量版,喜歡!

拍下這張照片的人似乎很了解她上鏡的角度。

照片裏的她雙眸彎彎,笑容燦爛,即便不看配文,依然能從她的表情裏看出她當時的興奮。

旁人能近距離記錄她的一顰一笑。

而他能看到的,只有照片。

-

一場雨竟下了整夜。

就連第二日,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。

上午十點。

律所會議室座無虛席。

兩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後,三三兩兩並行走出來。

有人挑起話頭:“許律今天怎麽了,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,兩個小時一句話也沒說。”

“沒有吧,以往的會議上他也不多發言啊。”

“不多也是有說,他今天可是一句話也沒有,我都仿佛看到他頭頂有一片巨大的烏雲了。”

“不會吧,有小桃桃這個開心果妹妹在,許律最近應該很開心才對。”

“那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
十二點。

從會議室回來,許言雋手頭還有工作要忙。

他擡頭看了眼對面的辦公桌,空空如也。

“叩叩——”

敲門聲打斷思緒,他回眸,嗓音溫淡:“進。”

“師父,這是給您帶的咖啡。”

林飛推門走進來,一雙年輕純澈的雙眸含著崇拜,語氣敬重。

許言雋視線落在咖啡杯上,眸光微頓。

“是陶桃說你喜歡這個口味的咖啡,她去快遞櫃取快遞了,我先拿進來給您。”

“中午你們一起吃的飯?”

“對啊,師父您吃飯了嗎,要不——”

“吃過了。”

“咖啡多謝。”他薄唇淡揚,一如既往隨和。

“不客氣。”

林飛靦腆地笑了笑,他覺得自己真是幸運,遇到了這麽和藹又專業知識過硬,並且會認真引導他的師父。

門被關上,辦公室恢覆安靜,許言雋單手摘下眼鏡,擡手捏了捏疲倦的眉心,後腰靠在椅背,垂眸瞥了眼桌上那杯咖啡,目光漸深。

陶桃拿著快遞走進來,用刀子拆開,裏面包裹嚴實的是一個陶瓷小擺件。

可愛胖乎的棕色小熊,手掌心一半大,熊的一條手臂擡高,爪子部位做成了可以夾紙的大小。

她從前只知道她哥很忙。

對於忙這個概念的深淺她不知道。

但最近她是親眼看著他有多忙碌。

他其實能坐下來待在辦公室的時間很少,每天要麽外出,要麽見委托人,忙起來三餐還不固定。

比如現在,陶桃扭頭看了看,偌大的辦公室悄無人聲,又看不見他了。

陶桃從快遞盒子裏找到隨贈的小硬紙卡。

她拿起筆,字跡工整地寫下了按時吃飯四個字。

又覺得這四個字的規勸力度還不夠。

她想了想,彎腰再度動筆——

按時吃飯,不然,你不吃我也餓著!

她覺得規勸她哥最有效果的就是把她自己也搭進去。

這是她小時候就用過的招數。

她記得那是他參加許叔叔的葬禮回來後幾天。

他沒什麽胃口,迅速瘦了一大圈。

有一天晚上,他又是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
爸媽都在勸他。

她那會兒直接揪著他的衣服袖口說:“哥哥,你不吃我也不吃了。”

她說完這句話後。

他重新拿起了筷子。

那時候爸爸媽媽都誇她最有辦法。

陶桃吹幹硬卡紙卡上的筆墨,一臉滿意地把擺件擺了許言雋的辦公桌上。

忙完這一件小事。

她這會就沒事做了,靠坐在轉椅上拿起手機。

高中小姐妹群裏的新消息又飆升到了99+。

她每次點進去看,不是這個秀恩愛,就是那個在吐槽男朋友。

群裏除了她都在談戀愛,她壓根插不上話。

還記得大一的時候,她也曾雄赳赳氣昂昂地‘放狠話’說自己也要談一個甜甜的戀愛。

結果她目標立得好,至今沒有實現過。

也不是說沒有人喜歡她,是她自己沒感覺。

她從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。

但原來即便對方長得頂頂帥,她沒感覺還是沒感覺。

不過最近認識的林飛還不錯,她覺得自己跟他是同頻的,跟他總是很有話題聊。

而且——

陶桃垂下睫毛,眼底劃過一些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低落情緒。

哥哥也有了喜歡的人。

她也想給自己找一個喜歡的目標。

這樣的話,將來哥哥要陪小嫂子。

她也不會顯得太孤單。

如果真如那天晚上的夢境一樣,垂耳兔被丟了出來,也有人能陪她一起去撿起來……

正好簡微也回了微信,陶桃直接給她打了語音通話,詢問她在劇組的近況,順便跟她說了林飛的事。

“我跟他挺有話題聊的,我們的興趣愛好也一樣,他游戲打得也好,帶我上了好幾個等級!”

陶桃舉著手機附在耳邊,一一列舉,“還有還有,我最近不是在追蘇景策的劇嘛,就換了他的腹肌寫真照當壁紙,林飛也覺得不錯。”

“……你跟他聊別的男人的腹肌?”

“是他說他也在追蘇景策的劇,那麽絕美的身材寫真我肯定要跟他共享呀。”

“所以你管這叫喜歡?”

似乎聽到了簡微的低低嘆笑,陶桃扇了扇眼睫毛,茫然反問道:“難道不是嗎?”

“何止,你就差沒把他當姐妹了。”簡微在電話那頭輕笑出聲。

“……啊?”

陶桃緩慢低下腦袋,用手指摳了摳自己襯衣最底下的扣子,語氣猶疑,“那不是喜歡嗎,我感覺我挺喜歡他的啊。”

被微微說得她自己都遲疑了一下。

難道喜歡不是這樣的嗎。

有話題聊,彼此不冷場,愛好相似。

不過好像這些事,她在高中姐妹群裏隨便拎出一個小姐妹也能做到。

“你喜歡誰?”頭頂忽然響起一道沈音。

“林飛啊。”

她下意識答完,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
倏地擡頭,才發覺她哥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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